Sunday, November 28, 2010

习惯了忙碌

喧闹的音响轰炸着性感热舞的曲调。小瓜偶然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他喜爱的曲子。客户们有的坐在镜子前面,看着剪刀一下一下地把头上的头发剪下;有的套在蒸汽机里面,等待着化学作用的变化;有的坐在接待处,等待着里面客户离开,然后坐上那还在发烫的椅子。

一个身影,时而出现,将两个洗头盆中间的一大桶毛巾抱在怀里,走到屋后,不久就响起洗衣机盛水的声音。尔后,同样的身影捧着一叠一叠折叠整齐的毛巾,重新放进了洗头盆上面的黑色四方箱子。

店面是暗的,大门也只是开了一半。没有喧闹的音响在轰炸,没有等待的客户,没有上班的小瓜。忙碌的身影依旧忙碌,堆在洗手盆上的梳子、调色罐子、夹子,经过一轮的拿起放下,个别归位到不同的手推架上的抽屉里。蝴蝶夹躺在蝴蝶夹身边,鲨鱼夹堆在鲨鱼夹身边,圆的梳子归一个位,扁平的梳子归另外一个位子。突然,洗衣机响了两下。原来是昨晚还没洗的毛巾已经洗好了。毛巾一条一条地晾起来,还拉了拉四个角落,确保毛巾能够平滑地晾干。

老师说,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客户莅临就要打声招呼,让他知道你知道他的莅临。之后,也不忘送客户离开。完成了服务就赶快收拾手推架上凌乱的工具,甚至把地上的头发都打扫干净。这是管理经营,也是服务态度的专业形象。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良好的习惯。

有时候,看见凌乱的店面,暗地里叹了口气。无关沮丧,只是恨铁不成钢。

Saturday, November 27, 2010

记《贵妃出浴》



一九八九年,吉隆坡香格里拉酒店呈现了一场舞台剧。荔枝香气弥漫在整个ballroom,像是每一个人都感受得到杨贵妃正在洗着荔枝浴。托香料赞助的福,来宾们临走时获赠一支香水,取名——香灵。

Sunday, November 14, 2010

姊妹



从早上做姊妹陪嫁,到晚上喜酒婚宴,才发现我自己没有半张相片。哈哈~这个手花应该可以算一张。

Wednesday, November 10, 2010

笑话一则

Suatu pagi, saya mengunjung ke balai polis buat kali pertama selepas mendiami di sini selama 5 tahun. Perbualan saya dengan pihak PDRM berbunyi seperti di bawah:



"Saya nak buat repot."

"Apasal?"

"Diragut."

"OK, duduk dulu... (berhadap dengan seorang rakan sekerjanya) ei... Apa password bagi PC ni? Yang baru atau yang lama?"



Awal pagi, baru pukul 8, PC tak on lagi, malahan tak tau password pulak... Beberapa minit kemudian, rasa-rasanya PC dah on.



"IC"

"Har?! Tak adalah..."



Aduhai.. minta IC saya pulak... Rasa-rasanya ini pertama kali kakak ni menerima kes ragut...

Lepas siap semua laporan, sayapun sudah membaca skrin. Kakak nak print laporan...



"ei... Kenapa tak jalan ni?"


Alamak! Tadi abang sebelah baru printkan laporan, kakak ini sekarang kata printer tak jalan pulak... Rasa-rasanya kakak tidak biasa dengan menggunakan ribon printer (terlalu lama sejarahnya).



Sekurang-kurangnya, Sarjan dah call saya untuk cam motor si peragut tu. Walaupun tak tau apa ending dalam kes ini, tetapi, PDRM memang sedang bekerja, hanya perlu mempertingkatkan sedikit lagi.

Sunday, November 7, 2010

不只是一纸文凭

这个礼拜,我在发廊学洗头。

某天一位60岁的富贵太太不可思议地说:“har?!你大学毕业出来做这个?做么不去office做executive?你妈妈不会骂你咩?这样不是很浪费咩?”然后,为了显示她比较高尚,继续说:“你是本地大学毕业的哦?我儿子是新加坡那个南什么大学毕业的,他是读engineering的!”真是典型看不起没有文凭的人,又要炫耀自己儿子的文凭。后续又说:“读什么啦,现在还不是靠家里打本自己做生意,跟不上大学,直接做生意有什么差别?浪费时间。现实社会就是大学,有排给你慢慢学~”唉~原来高等教育只是用作炫耀,并不认同高等教育本身。我全程客气地陪笑,三字经在脑海盘旋飞逝。

再来,我弟弟说:“人家问我,你姐姐读这么多书,为什么跑去做这个?然后我都不懂怎样答他们!”我的答案很简单,不懂怎样答,就不要答咯~管他的。

学历,对一些人来说,是工作的保障,是身份的差别。

可是,教育,从古至今只有一个用途:百年树人。数学训练一个人的逻辑思考;语文历史熏陶一个人的文化素养;科学窥探自然界的深邃奥秘,音乐美术开发创意思维。什么时候,教育居然等同于文凭?甚至成为区分‘会读书=聪明人’,‘不读书=没有用’?

再来就是工作。无论是在冷气底下的办公大楼,还是日晒雨淋的摊口小贩,管你是白领蓝领还是白手起家,一份工作只有两个用途,第一,作为赚取生活费的管道;第二,作为发挥实力贡献社会的舞台。赚的钱多或少,贡献高或寡,其实大家是那么的相似,凭什么区分阶级?

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值得尊重的。发廊里几个小瓜,天天嬉皮笑脸。纵使连续几天开会熬夜三点才睡,可是打开门做生意见到客户就口水多过茶地哈拉一番,虽然偶尔转过头打哈欠,可是该做的都做了。总比那群坐在办公大楼,顶着一个四方帽,工作性质同样接待客户,可是永远给脸色你看的家伙专业咯~

烫发和染发不同。我指的是化学效果。烫头发的时候,碱性的氨瘫痪了头发原来的化学链,之后又利用氧化剂平衡头发的酸碱性,最后才利用化学剂重新组合头发的化学链,塑造出想要的卷曲或直发。然后加热让效果更快出来。而染发是利用双氧水打开毛粼片结构把头发里面的色素淡化,并且与染色膏产生化学作用,将颜料锁在头发里。而且,不同的染发膏颜色度级别需要不同比例的双氧水。这些所谓的技术或手艺,跟我们在科学实验室里面对着一瓶瓶乱七八糟的化学剂,还不是运用着相同的原理。

化妆,从色彩学到线条的运用,从光影学到立体的设计;这些都是可以透过数学运算,准确地找出标准瓜子脸抑或心型脸蛋所需要的比例调整。更可以从颜色本身的特质搭配出高反差的撞色或低反差的调和色调。

说到底,究竟是“工”字不出头?还是打工的人本身不思进取?究竟是用电脑工作需要用脑?还是用手艺工作不需要用脑?

学习尊重每一个人的存在,珍惜每一个人的贡献。毕竟,是每一个人的存在才塑造了今天的社会。人人生而平等,并不因为学历或工作或种族或身份而产生差异。相反的,决定一个人的深度的,是一个人的心态与道德观念。美丽,不仅仅因为外表;丑陋,正是因为自甘堕落。

Friday, November 5, 2010

话说辩论

我想,我好久不提这件事了。仿佛毕业了就应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它。尤其是去到学校,从学弟妹的眼神与态度来看,我真的觉得自己有时候是多余的。

感谢《双国顶立。马上疯》,让我突然想起真的很久没有这样听立恒国文说话了。

节目结束,等待喝茶的时段。拖了满久的,差不多都散水了,最后只剩下立恒、诗薇、碧云、阿WAI和我去茨厂街吃老鼠粉。聊的时间不长,话题也不多,已经足够让我想起好多年以前。如果今天不写下,恐怕以后再也勾不起这种感觉。

面对着这些学长,心里很感激他们无私的教导与耐心的指引,而我能够回报的,只是能够尽我所能地传承。我不敢说要去带谁还是教谁,毕竟自己的水准还没有那么高。一直以来,我能够做的就是看着学弟妹们慢慢学,再从他们的谈话、态度来判断他们是不是已经长大到可以撑起这个担子。经过了一届又一届,真正长大的学弟妹,真的不多。尤其他们或抱怨或懊恼的时刻,我了解他们的pek cek,也了解到他们正在进入成为我们所谓的“老人家”阶段。

原本想到新加坡看国辩的,只是最近乱七八糟的,才取消了。想起上一届我们惨败的经历。其实,一路走来,都是辩论员们自发的坚持与努力,我这个大闲人只是做做联络、载载学弟。面对自我放弃的辩论员,说真的,我完全无能为力。因为当你觉得很辛苦,当你选择要逃避,我实在是没有能力把你从你自己的监狱里面释放出来。
刚听说马大进了决赛。我真的觉得我们需要静静思考、好好检讨。输比赛,到底是输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一天没有弄清楚那个主因,所有的筹备都只是在重复同样的错误而已。

我想,我是幸运的。有庞大的教练团指挥,有积极的学长团做陪练,有上进的辩论员不需要我操心。接下来好几届的领队都倒大霉,教练团工作忙碌,陪练团太新,辩论员难搞;累死了领队,大家熬过一两个月以后就从此离开。

我很想帮忙,可是却发现我面对一个无从下手的困境。我只能够说:荣誉,是你付出努力、付出时间换来的;努力了、辛苦了不一定每个人都有一座冠军杯摆在家里,可是不努力、不辛苦就注定你连学习的过程也掌握不了。
在这里得到终身受用的东西,不外乎:清晰的思路,坚固的友谊,还有坚韧的耐力。因为在这里是自愿留下来受苦的,所以更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