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November 18, 2009

哈秋~

晴朗的夜空让双子塔异常的明亮。旁边的吉隆坡塔也耸立在喧闹的钢骨水泥建筑区里面。突然感觉很可悲,原来国外的许多气候异常,狂风暴雨,大雪成灾,居然让我国的首都变成空气清新的都市。

下雨天,很冷。我巴不得让风扇好好地冬眠一阵子。可能是别人的热量散发得很快,客厅与房间的风扇总是努力地转动。我突然真的很想变成福娃晶晶,长得一身温暖的皮毛与脂肪,多一点温暖。

雨季,总是特别想家。想念着六岁的时候与表姐坐在床上开心念书,房子外头的风吹雨打都无法打坏我们的雅兴。想念着初中的时候,站在门口看着路上的青龙木被吹得动歪西倒,有种差点连根拔起的电影画面。想念着高中时候窝在床上啃书准备考试。后来的日子里,年尾在家的机会少了,对于下雨的记忆也模糊了。反倒是因为去了一趟秋末冬初的北京,开始想念那糖葫芦了……

今晚的狮子座流星雨,恐怕在层层云层下面的我们是没有机会欣赏了。

Friday, November 13, 2009

在糜烂沉沦




触目所及,好几双鞋子凌乱地摆放在门边。简陋的客厅弥漫着难闻的烟味。吴妍把肩上的书包抛在泛黄的沙发上,随手在茶几上抓了包香烟,径自走上了阳台。毫无意外地,吴妍又走回客厅,在一堆盗版光碟里面来回搜寻她的打火机。才一转身,又回过头来,蹲在茶几旁边伸手拿了个空的可乐罐。盘腿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点燃一根烟,拿出手机找人聊天了。抽完了烟,找了一片周星驰的光碟,打开了电视,重复看着从小就已经很熟悉的无厘头的港片。

眼看已经是晚饭时间,吴妍关上电视,又走到阳台抽了一根就到房里睡觉了。六点多的时间,房子里有人在厨房里忙着煮快熟面,有人手里拿着宝丽龙与即丢竹筷吃着炒米粉。其他女孩都围到了电视前,看着不是很新的连续剧,就是不见吴妍的踪影。随着连续剧的结束,八点新闻即将开始报道,女孩们关上电视,拿起手机按了个熟悉的号码,边说边离开了客厅。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有人走到了阳台,还关上了落地窗。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客厅,弥留着香烟的余臭。

终于,吴妍的房门打开了。惺忪的睡眼与漂浮的脚步,配上那苍白的肤色与金黄色的及肩短发,其实挺吓人的。像是上了连锁的机械娃娃,仍旧是下午时候同样的动作,又到阳台抽烟去了。

刚挂了电话的女孩忍不住说:“诶,你不是要戒烟吗?”

“年底嘛~现在才十月。”

女孩回嘴说道:“我才不信你戒得了。”

说完,女孩回到客厅,留下了阳台给吴妍。吴妍拉了落地窗,毫不在乎地把烟灰塞进可乐罐里。反正现今女生抽烟平常得不得了,就连在星巴克喝咖啡的白领都烟不离手,这些女孩也太不长见识了。

吴妍常说自己很胖,要减肥了。看来她是以0码模特儿的身材为标准了。一早醒来,一根烟代替了早餐,中午吃了午餐,与一群志同道合的女孩们去“做大事”,一根烟当作饭后甜点。香烟起价她无动于衷,顶多说了句:又起价了。风继续吹,烟雾继续弥漫。戒烟两个字,似乎只是口头禅,从来都吝于行动。应该说是她根本就不觉得抽烟有害身心,似乎永远看不到香烟包装盒上面的恶心照片。

Monday, November 9, 2009

脂肪大战

如果没有记错,今年卫生部才发出通牒指出,大马的胖子越来越多,并且倾向年轻化,因此要求快餐店都要为他们的食物写出热量,供消费者参考。甚至有一段时期说禁止快餐打广告。只是,最近两大快餐的广告不只是满天飞,就连内容都是大同小异。仔细去品尝两个广告,消费者不难发现,他们十分崇尚“一个马来西亚”这个口号。一个说不分彼此,共同分享。另一个说再多的分歧,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共同点。不仅仅是唏嘘我国的广告缺乏新鲜感,更是让笔者错讹的是:难道广告是在鼓励我们要把腰围的脂肪团结成为一粒吗?还有另外一个对比的广告:减肥中心。那位女主角已经算是瘦人一族,居然为那一点点的肚腩而自卑。宣扬着0码模特儿身材,引诱人们疯狂减肥,难道是广告人的初衷?当然,如果把两个广告摆在一起,消费者不禁莞尔:先鼓励你吃高热量,再劝你去减肥。真是促进国内经济发展阿!

其实,快餐的高热量是公认的。倘若有关当局致力于降低国内胖子的腰围,就必然在长期提醒与监督下功夫。因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精神只会让“塑造健康体态”沦落成为其中一个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运动。当然,责任不只是在于有关当局,作为精明的消费者,应该懂得分辨健康与垃圾食物。不过,这并不代表有关当局就可以松懈对公众的健康意识灌输。我们要塑造一个有素质的社会,不能够只是在道德价值观上的“大团结”或是“一个马来西亚”。我们需要更实际与更贴近公众的讯息。肥胖作为现代的无形杀手,必须列为消费者的公敌,从基本的教育灌输到广告宣传的潜移默化,有关当局都需要细心斟酌。

除了提示消费者对于高热量的计算,有关当局也能够带出更多健康食物的讯息。新鲜又简单的食物其实花不了多少的时间,需要的是商家的创意去包装出方便快捷的形象,深入民心。日本或台湾就有很多便当都已经列入“快餐”行列。只是健康指数比西式快餐高很多。每天早上,路边都有很多贩卖椰浆饭,三明治,各式糕点的小贩,停下脚步购买的顾客更是络绎不绝。有关当局其实能够考虑把这门生意形象化,提倡“homemade”之余,也是在帮助这些属于中低收入的群体提升经济地位。

一个体恤人民的政府,不仅仅是在大是大非的课题上表现出效率与成就,也需要在细节上为各阶层的人民着想。毕竟,每一次的预算案出炉之后,不见得让真正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得到更多的优势。我国的福利机制自然不比北欧国家,至少我们能够在提倡所谓的中小型企业的概念底下,让更多有需要的民众参与其中。很多时候,不是他们不愿意把自己的小生意升格,而是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这种情况就回归到有关当局对于人民的关心了。毕竟,经济蛋糕的扩大始终存在着盲点的时候,小部分人受惠又怎么体现出大国的气度呢?

真的正视了吗?

这一次,也是第一次真正地针对总稽查报告的结果对全国公务员算账。都不知道要感到高兴还是悲哀。那么多年的总稽查报告揭露了那么多的弊案,居然要等待一位首相慎重其事地严正以待才有用武之地。其实,政治发展了那么多年,相信系统而不依赖个人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我国独立了五十二年,还要等待一位强调“rakyat didahulukan, pencapaian diutamakan”的领袖来正视问题,只能够说我国的司法,执法,立法系统一点也不完善。就算今天首相成立了调查小组,针对弊案严惩舞弊的有关单位,可是,谁能够保证以后每一年的总稽查报告都会得到重视?如果调查小组只抓鱼虾,放过大白鲨,纳税人的利益由谁来保障?

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已经对总稽查报告的天文数字弊案习以为常,还是因为利益关系牵扯太大,因此没有人愿意提出“彻查”的方案?其实,稍微有一些与工程或政府部门有些生意来往的单位,都知道潜在的游戏规则。只是谁都不愿意去破坏这个游戏规则。当中的大是大非说出来很容易,可是人的欲望到底还是凌驾了很多事物,尤其是道德良知。如果道德良知太虚幻,那么至少时事触觉是最真实的。看看一年裂了好几次的桥,追究责任追到黑洞去了。想一想那漏水的国会大厦,那个应该负责任,或许至少向全国人民说一声“对不起”的人在哪里了?更别说前几天小学生的吊桥惨剧到底有哪一个人民代议士向悲痛的家长道歉了?

人民也知道,政府不是印钞机,没有办法一下子让全国人民变成富翁。然而,要求一个负责任的政府,一个按照系统行事的政府,真的那么困难吗?或许真的有很大的难度。毕竟,人民代议士都可以向无心向学的中学生那样在做小组作业的时候成为“睡觉组员”。还有一群说的时候道德仁义,做出来我们看到不知所谓的政治秀主角。当然不乏某些时不时煽风点火的跳梁小丑出来调剂我们太苦闷的生活。所以人民都开始疑惑了。因为按照这样的潜规则走下去,相信系统不如相信个人。可是,相信个人又会重蹈覆辙,难道我们又要等待下一个二十年来改革系统的缺陷吗?

纵使情况混乱,民众的眼睛要保持雪亮,才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毕竟,身为老百姓的我们,也要向有关单位显示我们对于美好未来的决心与执著。

一封信

给十年后的辩论组:
十年后,当别人提起博大辩论组的时候,还会不会是我们今天的“一家人”的感觉?十年后,还有多少个像今天这样十年前的学长会跑回来?我真的很想很想让十年后的辩论组也能够感受到十年前的今天,我现在的感受。
你们有试过吗?看着一堆学长在比赛之前,比赛进行的时候,比赛结束后。。。就是看见这些学长会在这里。一直都在。
是幸福。有人随时接受你的打扰,有人愿意聆听你的烦恼,有人就是会在这里等你让他感到骄傲。
看着一个一个的学长、学姐不辞劳苦,不问回报,不厌其烦。内心是一份感动。
陪你熬夜,打压你,激发你,鼓励你,安慰你,拥抱你。那是一份真诚的心,要你长大。
是什么让学长学姐十年都留在辩论组?我真的很想体会到他们的体会。更多么希望十年后的你可以在辩论组里感受到这些。
要维持这么细腻的关系非常不容易。从来就是每个人一点一滴的累积才会有现在。虽然途中会有人陆陆续续地进来,然后出去;可是,每个人的付出,不管是多还是少,都会慢慢地累积成为明天的辩论组,甚至是十年以后的辩论组。有些人觉得在这里得不到想要的,认为在这里掠夺太多没有付出很愧疚。有些人就只是不断索取,吝啬付出,哪怕只不过是一分一毫。不能够说这些不能强求,就算了。我们能够做的是让他更能够感觉到这里的可贵,让他们心甘情愿留下来。如果还是坚持要走,那就把手放开吧!没什么不舍的。
在这里学习长大,更希望看着辩论组渐渐成熟。自己是比以前长大了,却不是长大到可以撑起辩论组。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只是于事无补。只能够不断地说要更努力,却不知道收成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我的能力能不能够让辩论组继续这么和蔼可亲,可是,我还是那一句:我会努力。


晓晶
1/4/2007

这是在一次训练里面的题目,来不及呈现,只能够收在电脑里面。
在秀芬的部落格里看到了几个问题,很巧地我找到了这封信。
当时最大的感触是经历中华杯亚军的感受。
还记得筹备了很久很久,辩论员与领队都疯了,连教练都在抓狂。
最后,在决赛现场,我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坐在我前排的教练们,辩论员,领队……很多很多穿着红衣的博大队员。公布成绩时候偷偷察了眼泪,跟着大伙离开会场,到讨论室去检讨。
秀芬坐在我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趴在我肩上哭了起来。后来已经不记得检讨时候说过什么,只记得眼泪在掉的声音。到现在仍然对这个比赛没有好感,只因每次不小心的回忆都只会让失败的感受更深刻。尤其一个失败的回忆就会连接着下一个失败的回忆,伤口只有越来越深。纵使顶着一个冠军,其实记忆最深的是每一次的跌倒。

枣子



都是两年前的记忆了。偏偏每到十一月,天坛刺骨的冷风就会袭击我的脑海。报章上刊登了覆盖了一层白雪的天坛,我突然好想去看一看下雪的北京。虽然明知道这样的气候异常应该让人担心,只是掩盖不了心里的那份期待。


很不愿意回忆起四个人坐在五星级酒店里面,一边听录音一边擦眼泪的画面。


很开心地游走在北京的胡同。老北京踩着三轮车载着我们,很热心地给我们解说胡同的故事。才知道:石狮子脚下一个圆轮代表了那是一个武官的家;石狮子脚下一个方块代表了那是一个文官的家。还有那晚上才营业的酒吧街,还有那壶很贵的茶,还有我们逛了很久的宋庆龄故居,还有那贪官和申的家里的藏宝楼上不同形状的窗,还有那藏在花园里面那龙的里面那个康熙大帝写的“福”。


第一次看到晶晶的真身。虽然她不叫晶晶,然而,自从福娃问世以后,但凡熊猫都称为晶晶。想尽办法要跟晶晶合照,偏偏她坐在遥远的角落,完全不理会我们的一片热心。走了一天的动物园,看了海豚和海狮表演,买了好几只晶晶娃娃或衣服。



北京,一个会诉说历史的城市。北京味,不在鸟巢或水立方,而是存在在小巷里。

手上拿着一斤的枣子,随手抓了一颗往身上的衣服擦一擦就一口一口咬着吃。路边还有卖糖葫芦的,有葡萄、有山楂。我个人偏爱在书局门前卖的草莓糖葫芦。大大颗的草莓包裹在香甜的糖浆里,咬下去又酸又甜的,开胃得很。天黑了,不由自主地走向那饺子店,各式各样内陷的饺子各叫一斤,外加一瓶茅台。还有那只赞到不行的鸭子,值得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从市区到郊外去吃的烤鸭。


好想再一次到北京,看看春天的圆明园有多么青翠?夏天的长城是否一样傲然矗立?

Tuesday, November 3, 2009

我不是失眠

0134
屋友说:哇~明天考试耶~你还不睡啊?
其实,我很想说:刚才下午睡了3个小时,然后九点多又因为太闷跑去睡了,现在才醒来十分钟而已。
0320
开始打瞌睡了。不过,头脑清醒得很。至少这个时候我可以慢慢看新闻,静静听歌。
很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了。呵呵~
因为真的感觉到:就在此刻,我存在。

Sunday, November 1, 2009

一个有背景的城市

今天在汉都亚地铁站走出来,看见富都监狱沉默地坐落在喧闹的街道与人群之中,才记起好久以前看过的报道:拆除富都监狱。那已经斑驳的壁画已经失去当年的风光,还有那涂鸦的文字凌乱地覆盖在壁画上面,风雨磨损的墙角已经露出了砌在里面的砖块。一个殖民时代留下来的痕迹,抵挡不住发展的暴风,终于要被连根拔起,从此消失殆尽,只能够在博物馆里面,那发黄的就照片里面追寻她的踪迹。
吉隆坡,这个城市的由来,到底有多少人听说过?又有多少人曾经到那两条河的河口(kuala)交界那里想像当年叶亚莱是怎么带动这片泥泞地(lumpur)?或许那些跟随旅行团旅游的游客,或许那些背包旅行跟着指南寻路的旅客,都比土生土长的马来西亚人懂得更多。一个独立了半个世纪的国家,或许还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地方,可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们,包括了你我他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不同宗教的祖父祖母,我们什么时候珍惜过我们几百年以来对这片土地的建设呢?紧记自己的历史背景,保留一些永恒的记忆载体,不仅仅是为了旅游业,更重要的是让后辈知道,我们都是有渊源的一代人。
一个有活力的城市,不只是钢骨水泥林立,还要有历史的脚印,才能够突出这个城市的身份。曾经到过北京,与城市化的香港不一样,是那股说不出的北京味。那是一个弥漫着历史烙印的城市。明清时代几百年的辉煌,丝毫不会逊色于先进的发展。香港就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无论是身在吉隆坡还是新加坡,都是带出“繁忙”的讯息,也只是如此而已。香港比较像香港的地方,就是兰桂坊那一条街道。形形色色的酒吧,形形色色的人喝得醉醺醺。各种语言,各种肤色,这里才是象征着东方之珠这个港口的写照。
想起去年十二月到怡保的时候,四十多个人在一个半个世纪历史的老店里面吃点心。那桌椅,那地板,那风扇,都是怡保独有的风味。相隔十个月之后,老店已经搬迁。纵使仍旧是一样的点心,总觉得是不同的味道了。站在那旧街场,喝着白咖啡,等待新鲜蛋塔出炉,我忍不住想:到底这一切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城市化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过程,只是,我们能不能够为自己留下一点点历史的痕迹呢?尤其是当茨厂街已经变成外劳聚集的冒牌街道,当英雄广场已经冷冷清清。我们到底留下了些什么给自己去寻找属于我们背景的脚印?